辉达(Nvidia)3月在圣荷西举办GTC大会时,会场周边大塞车,一些人半途下车、跑步到市中心会场听辉达执行长黄仁勋演讲,宛如去摇滚巨星演唱会朝圣。
在本周台北国际电脑展会场,黄仁勋偶像魅力可比美国科技巨擘马斯克和查克柏格。但就算是马斯克,也不曾被媒体拍到有热情女粉丝要求在上衣胸口处签名。
金融时报“焦点人物”本周以黄仁勋为主角,盛赞他押注人工智慧(AI)芯片与软体,使辉达得以跻身当今全球影响力最强公司行列,本周还成为史上第三家市值触及3兆美元的企业。
对黄仁勋来说,伟大是不断吃苦磨练出来的。辉达去年投资的AI药物探索公司Recursion执行长季布森记得,初次会晤时,黄仁勋给他的忠告是:每个新创公司都不断经历濒死状态,总是要挣扎著与死亡抗争,总是要为证明自己的价值奋斗。
黄仁勋认为自己的韧性是在童年时养成的。1963年他生于台南,九岁就移民美国,成为肯塔基州一所乡下学校年纪最小的寄宿生。中学提前毕业后,赴奥勒冈州立大学念电机工程学系,遇见未来妻子Lori,两人后来迁往矽谷,在欣欣向荣的半导体业找到出路。
当时创投资金源源不断,个人电脑(PC)销售起飞,半导体公司尝试把制造业务外包给台湾厂商。黄仁勋与两个友人萌生创立公司、专攻绘图芯片设计的念头,一家以拉丁文“invidia”(意为“羡慕”)命名的新创公司于是诞生。
但创业之路艰辛。一直到1997年推出RIVA 128显示卡初尝成功滋味,才拯救公司免于破产命运。1999年辉达上市,不巧就在达康泡沫破灭前夕。金融海啸爆发后,又饱受股价崩跌之苦。但辉达都撑了过来。
黄仁勋去年受访时说:“打造一家公司,打造辉达,比我们当初预期困难百万倍。倘若我们明白,日后将受苦受难、饱尝脆弱感,并忍受重重的挑战、难堪、耻辱以及种种出差错的情况,我认为没人会想自己开公司。”
辉达之所以能熬过这一切存活下来,一大关键可能在公司结构与众不同。
2010年代初期曾任职于辉达的安谋(Arm)执行长哈斯说,黄仁勋把辉达打造成一家把专案(project)摆第一、而非拘泥于典型管理阶级制的公司,这让他能随时直接接触手下任一层级的员工,迅速取得他想找的答案。
哈斯说:“这是非常独特的文化。好处是透明和速度。我认为,那正是辉达真的真的很擅长的事之一。他们的行动非常、非常快,目标也非常、非常明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