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的洛杉矶微凉，但阳光是温暖的。我们在West Hollywood的摄影棚与Paris Jackson 见面，薄长袖、牛仔裙和几条金色手链，「Michael Jackson 之女」就这样轻飘飘现身。我们找来了一只黄斑小蛇，让她缠绕在手腕和脖子上；眼神专注、情绪投入，我们低语著「农历蛇年」的寓意，外头喧嚣收成了一丝和煦的音频。

无法忽视的浪漫与才华

前几日，Paris Jackson 难得在Instagram 分享与音乐制作人Justin Long 的甜蜜合照；其中一张他单膝下跪、她笑开了花，写下「这些年与你一起度过的日子，是无法言喻的旋风，我想像不了还有谁比你更完美，能与我一起经历这一切。谢谢你让我成为你的，我爱你。」不难发现Paris Jackson 的直爽个性，以及她对感情的一番真挚。 身上近100个刺青的Paris Jackson坦言：「当然有不少让我后悔的呀！」却又欣喜聊到不久前用梵文刺上的 「There, but for the grace of God, go I.」（与「承天之祜，幸免于难」近义）。她感念生命每一次转折，而在直面过往沉痛之际，也努力传递一份勇气；她积极关注著社会议题，种族歧视、性别平权、动物保护，更公开了自己的戒瘾历程。Paris Jackson 正在录制她的下一张专辑，刚完成Adam Sigal 执导《Skinemax》的拍摄工作，以及与E'Myri Crutchfield、Shameik Moore 合作的《One Spoon of Chocolate》！这部取名「一匙巧克力」的剧情片由RZA 执导（他是美国嘻哈传奇「武当帮」的领导者）。

「曾经想过自己会成为演员或歌手吗？」Paris Jackson 回答：「在非常小的时候，我就爱唱歌了，但随著年龄增长，我开始考虑一些更务实的职业，像心理学或兽医⋯⋯一直到我无法再忽视对音乐的热爱！」13 岁拾起了一把吉他，却在20 岁那一年，才真正接受了流淌在血液里的这份浪漫和才华。长大后的Paris Jackson 比较少提及与「世上最棒爸爸」的点滴，但Michael Jackson 离世15 年了，当时11 岁少女的模样，仍被收在一整个世代歌迷心中，最柔软的角落。

女性凝视与温柔自觉

在音乐这条路上，Paris Jackson 走出了属于自己的风格和故事。她在2020 年推出首张专辑《Wilted》，并坦言这是浓缩了「心碎、背叛、悲伤与重生」的真实人生。她的内心，是一座满载奇思妙想的城堡，不过这个版本的童话，却不是每个人都能爱上；但关于她的成长和情感，或许还是得从她复杂的音乐、深厚的学养，才能稍微窥探。

Paris Jackson 的创作导师和缪思，是美国摇滚乐团4 Non Blondes 主唱Linda Perry， 她曾为P!nk、Christina Aguilera 等女歌手创作多首热门歌曲；这位自1990 年代徜徉乐坛的女子，是她的灵感来源。「那么对妳影响最深的人是？」Paris Jackson 回答：「Amanda de Cadenet 在过去几年间，对我人生的启发最大，她向我展示如何每天以坚强、有意识和健康的女性形象出现。」英国摄影师Amanda de Cadenet， 是Instagram上「#girlgaze 女性凝视计划」的发起人， 她经历了1990 年代的娱乐圈，也曾为《Harper's BAZAAR》美国版拍摄时尚大片；近年Amanda de Cadenet 专注在#girlgaze 计划，起先是透过分享美丽且原始的真实图像，以女性视角看见不完美的完美，为社群世代开拓更多样性的观点。

我们从近年Paris Jackson 的Instagram 印证，Amanda de Cadenet 和Linda Perry 俩女子在她灵魂中撒入的一缕香气。她曾大方秀出身上的肥胖纹，坦然面对过去自残的疤痕，「我的人生转捩点……就是当我 Getting Sober（清醒、戒瘾）了。」只因坦然或许能治愈别人。不像其他镁光灯下的孩子，Paris Jackson 似乎很早就自觉「影响力伴随著责任」，19 岁那年她在《Harper's BAZAAR》专访中就提到，经营社群的理由是因为，有一种需要去做点贡献、去影响人们的「直觉」。世界一年比一年糟糕， 而Paris Jackson 则是一年比一年更大胆，表达政治立场、触碰敏感议题，在2020 年透过Instagram 限时动态声援希尔顿千金Paris Hilton，公开了自己在青少年寄宿治疗学校的遭遇，两位Paris 都帮助推动了近日美国通过的「阻止制度化儿童虐待法案」（Stop Institutional Child Abuse Act）。

「谁是妳人生最大的支柱呢？」Paris Jackson毫不犹豫回答：「我的宠物们！他们是我可以一直回到的『家』。他们无条件地爱我。」她说这是专属互助小队中的无价之宝，我们聊到了陪伴她多年的大狗Koa，拍摄那日还把小狗Malachai 带来上班！「他们就是我每天出门必备的小东西。」Paris Jackson 把Malachai 抱来胸前，忍不住用力亲了一口，瞬间少女感洋溢。

她的咒语 One Day At A Time

问及她的职涯愿望清单，Paris Jackson 心中燃起小火苗，「参与A24 的项目，无论是创作原声带或出演电影角色！当然，我也梦想能在麦迪逊广场花园这样的场地演出。」那里是许多音乐人的梦想，是Michael Jackson 于1987 年举办的首场演唱会《Bad》纽约站，张学友也曾于1995 年世界巡回演唱会选在麦迪逊广场花园开唱，成为首位站上这个舞台的Solo 亚洲歌手，当年在美国引起不小的话题。

「妳在镜头前的专业是天生吗？」Paris Jackson回答：「我不确定我是否在镜头前感到『真正自在』过，但因为它们自始至终出现在我生活中，所以对我来说是很熟悉的。我没有什么技巧可以分享，除了深呼吸！」她形容自己总是那个「古怪的小孩」，12 岁前都是在家自学，「所以缺乏了一些社交能力。」现在她学会利用这项特质去创造、去表达，也学会隐藏一部分，偶尔古怪的自己。

「妳从小到大的座右铭是？」Paris Jackson 回答：「 One day at a time（一天一天过、一天一小步）是我永不能忘的咒语。」活在当下，珍惜今日，不再深陷过往幽暗、不再焦虑未来，而是专注于现在的感受与努力。

延续《Harper's BAZAAR Taiwan》一月号香气主题，Paris Jackson 说觉得自己闻起来像「Nag Champa 印度线香」和「Egyptian Musk 埃及麝香」，很像是把她最近沉迷的味道一次诉说，「我还有体味！」她开玩笑，但我们觉得还有很温暖、很善良的狗狗味。